一朵花,讓一座城為之瘋狂,這是牡丹。
“花開花落二十日,一城之人皆若狂。”唐代著名詩人白居易為我們描述了當時的盛況。如今,連續舉辦31屆的中國洛陽牡丹文化節更是吸引了中外賓朋來洛賞花游玩。
一幅畫,讓看過的所有人為之叫好,這是油畫牡丹。
四場展覽,場場令人震撼,這是2013年春夏之交在洛陽師范學院、洛陽市藝術研究院弘文館、洛陽美術館、洛陽理工學院先后舉辦的同一人的作品展。
這就是張書良油畫牡丹作品展。
在看慣了國畫寫意牡丹后,見到張書良油畫牡丹的人,頓覺眼前一亮。原來牡丹還可以這樣畫,而且畫得如此生動、鮮活、燦爛。
張書良油畫牡丹作品
油畫牡丹張書良研究探索了20多年,用純西畫的技法,表現中國元素的內容,中西合璧,精美絕倫。他是在用心畫洛陽牡丹,那種令人震撼的創作方法,把油畫牡丹發揮到極致,讓人心折。
西畫的寫實性決定了作品畫之有物,而不是中國畫寫意的“胸有成竹”。
眼前是一幅油畫牡丹,棕色藤編幾案之上,青花瓷瓶內九朵插花牡丹或紅或粉或紫或白恣肆地開放著,三四粒紅櫻桃靜靜地陪伴在青花瓷旁,黑色墊子上絲絲黃色花芯異常清晰。可以想見,畫家在繪畫的過程中,有黃色花芯落下,認真的畫家觀察到這細微的變化,并把這變化表現在他的作品中。而青花瓷上的山水畫,又增添了畫中畫的效果。這就是西畫的寫生功夫。
不論中國畫,還是西洋畫,其作品中都蘊涵著畫家的思想或情感。所以,西畫的寫實,也不是原物的照搬或模仿,它是畫家的藝術作品,幫助觀賞者解讀現實中的缺憾和平庸。
張書良說,國畫就好比是民族樂器,油畫就好比是西洋樂器,沒有扎實的基本功,不經過扎實的訓練,都是很難有成就的。它需要良好的心態,需要時間的磨礪。
面對一幅幅油畫牡丹,如同打開了一扇扇窗口,它是通向畫家心靈深處的通道。幾案、臺布、花瓣、瓷瓶、書法等,都是精心思考后的布局,這時的牡丹已不是原來意義上的自然之花,每個觀賞者都有不同的解讀,那是藉由觀賞者的個人經驗而作出的判斷,或雍容富貴,或花中之王,或獨領風騷,或總領群芳。正如清代石濤所言“山川使予代山川而言也”。張書良對畫展命名為“國之色語”,實則是畫家為其油畫牡丹之代言也,它是畫家創作過程與牡丹交流、溝通后的升華。
不論國畫還是油畫,畫俗容易畫雅難。用純西畫的技法畫中國的牡丹,尚沒有可資借鑒的成功作品和教材。但張書良在俗和雅之間找到了一個比較恰當的契合點,油畫牡丹的明暗、光影處理的簡潔明快,精細的筆法表現出瓷瓶、幾案、牡丹花及葉的形狀、質感和光感,畫面營造出一種單純、樸素、寧靜的美,牡丹艷而不俗,儀態端莊,風韻依然。
精心研習油畫40多年,風景、人物、靜物均涉列。
張書良油畫《大提琴》
靜物油畫《大提琴》是張書良作品中的精品。寫實手法細膩,畫面既充滿了一種特定的時代氣息,又帶有古典主義的情懷。大提琴斜靠在一張搭著軟緞被面的老式木椅上,燭臺、高腳酒杯、樂譜、報紙,細微到可以感受紙張、玻璃、金屬、軟緞的不同質地。它并不是無生命物品的簡單復制,作者在描繪它們時,已經傾注了自己的情感在里面,由此形成意境,進而讓這種意境感染、影響觀者,引起觀者的共鳴。
看上去像是一位大提琴手的琴房。那張隨意扔在地上的《河南日報》是打開時間的記憶之“窗”,軟緞被面標明了特定的年代,而西式燭臺和高腳酒杯的置入,則打破了時空界限,中西元素在不大的布面油彩中得以完美契合。架上展開的樂譜,一個個音符似在舞動,《夢幻曲》、《天鵝》、《夏日最后的玫瑰》、巴赫的大提琴組曲、貝多芬的大提琴奏鳴曲等一首首美妙絕倫的大提琴曲回響在琴房,讓觀畫者仿佛走進了低回悠揚的大提琴的世界,遭遇一次美麗的邂逅。
大提琴對于張書良來說只是一種喜歡,自己并不會演奏。但他卻把自己的喜歡用油畫形式表現出來,那種過去與當下的感受,通過精湛的西畫技法,實現了古典與現實的結合,既有西方經典品質,又兼具東方風韻。
張書良油畫的典雅特質吸引了眾多收藏者,其中不乏外國友人。這幅《大提琴》就被美國人Elyn收藏了。曾在中央電視臺《希望英語》欄目工作的Elyn非常喜愛中國文化。這次為了《大提琴》能夠出現在張書良的畫展上,她專程從上海把畫帶回了洛陽。
本來張書良只是希望《大提琴》的收藏者寄來一張能夠出版用的圖片,和其它作品集結出版,算是對自己走過的藝術之路作個小結。再次見到原作,難掩他激動復雜的心情。他突然想到最好用現在的油畫牡丹來換回這幅《大提琴》,作品斷斷續續用時兩年才完成,這里面有他在特定年代的美好記憶,這個想法很快得到Elyn的欣然同意。
不難看出,張書良有著扎實的基本功、精湛的寫實功夫和造型能力,嫻熟的油畫技法和架上的空間安排,表達著畫家特有的審美理念。他的油畫作品令專業和非專業人士都拍案叫絕,真正營造了雅俗共賞的境界。